上下各方面淪陷,印證競爭力下滑(2)

超支超時,責任是多方的

 

《信報》社評起筆就吸引著我的眼球:『全世界都在大興土木搞基建,香港卻特別窩囊,竟以逢工程皆「超時、超支」揚名於世。』

 

高鐵香港段原先預算650億港元,以每公里建築費計,已是全球最昂貴的高鐵建築費,現還要增至853億港元(即每公里建築費32.8億港元),而這個數字,沒人敢寫保票是封頂數額。

 

《信報》社評進一步數落政府和有關高官:『高鐵超支之餘還要超時,完工期延至2017年再延至2018年,這是否堅實竣工之期,也沒人打保票。由2010年啟動到完工需時8年,這又是甚麼效率概念?內地貴(州)廣(東)高鐵,穿越黔桂粵三省,稱為「超級鐵路」,全長857公里,二分之一穿行在地下(貴州素稱「地無三尺平」也),最長的兩個隧道均達14公里。這條鐵路由2008年動工到2014年底通車,祇用了6年時間。高鐵香港段全長26公里,8年能否建成,卻仍得望天打卦。』

 

高鐵香港段26公里,內地貴廣高鐵857公里,後者長度是前者的33倍;貴廣高鐵穿越三省,建築所遭遇的困難遠高於香港段,但它祇費6年,時間遠短於香港段。

 

貨比貨,香港的效益和效率情何以堪,堅強如我,亦不禁感到傷痛和羞恥。

 

高鐵香港段和「同期推出的鐵路工程,無一不超支超時」,《信報》社評將主要原因歸咎於管治者的人為責任,這種看法稍為偏頗。由環評到規劃,備受挑戰,還不時遭到司法覆核,這些挑戰和司法覆核是誰發起的?許多時候是由環保團體、泛民政黨議員或激進份子搞起的!他們為了私利、個人理念,為反對而反對,完全不顧全局和香港整體長遠利益,群起阻撓施工和撥款,最終令工程嚴重超支超時。

 

由此觀之,嚴重超支超時,不能光怪政府、高官,環保團體、泛民政黨議員或激進份子亦需負上很大的責任,在我看來,它們的責任和政府、高官是不相伯仲的。

 

要政通人和,專注發展經濟,不能光靠政府

 

《信報》社評認為,「以往香港和新加坡雙城競爭,90年代經濟總量不相伯仲,尚有較量的餘地,如今新加坡高出香港四成,已大幅拋離,新加坡不再視香港為對手,彼此不在同一層次了。新加坡能做到這一步,因為(政府)有危機感,力保政通人和,專注發展經濟」,「內地高速騰飛的城市如上海、北京,經濟總量蓋過香港,隔鄰深圳亦祇差一步之遙,而且在科技創新發展方面有過之而無不及」,香港已到了「自救危亡的緊急關頭」。

 

要政通人和,專注發展經濟,不能光靠政府,還得靠政黨和立法會議員(特別是泛民的)的配合。

 

香港競爭力削弱,將窒礙經濟前行,而經濟不進則退,又促成社會更為不安,由是惡性循環。要制止這個惡性循環,計將安出?《信報》社評開出藥方:「要止住這個下旋的趨勢,需要一個有魄力的政府,有作為的管治;也需要一個團結齊心的社會,有目標的奮起,惜這恰恰都是香港目前所欠缺的。」

 

團結是雙方面的,縱使政府伸出橄欖枝,但如果泛民政黨議員、激進份子(特別是本土主義者)和既得利益者硬是不肯接受,那局面還是打不開的。

 

社會輿論和一般市民,往往對政府的不良管治、無能力保政通人和及團結反對派,責之以深以重,但對為反對而反對的泛民政黨議員、激進份子及既得利益者的胡作妄為,卻每每輕輕放過,縱有責備,也是淺責輕責。這是縱容,愛之適足以害之,最後還害了香港。

 

- 待續 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