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鹿中原──專業人士新機會
“ CEPA” – Closer Economic Partnership Arrangement容 許 香 港 的 專 業 人 士 去 中 國 大 陸 執 業 ， 並 享 有 與 當 地 專 業 人 員 差 不 多 相 同 的 專 業 地 位 ， 香 港 的 專 業 人 員 為 此 都 非 常 雀 躍 。
我 擔 心 ， 並 非 所 有 今 次 與 會 人 士 都 有 同 樣 的 感 受 。 本 身 來 自 中 國 大 陸 的 ， 可 能 因 競 爭 增 加 而 感 到 擔 憂 ； 至 於 來 自 海 外 地 區 的 ， 則 會 因 本 身 並 非 CEPA的 受 益 者 而 感 到 酸 溜 溜 。
恕 我 坦 白 一 點 說 ， 這 些 取 態 都 不 夠 積 極 ， 最 終 會 妨 礙 我 們 把 握 中 國 開 放 的 大 好 時 機 。
中 港 融 合 大 勢 所 趨
來 自 國 內 的 同 行 ， 如 果 能 以 開 放 的 態 度 把 眼 光 放 遠 一 點 ， 就 不 難 看 到 ， 當 前 的 發 展 是 大 勢 所 趨 ， 而 且 對 雙 方 都 有 利 。
香 港 是 中 國 的 一 部 份 ， 遲 早 要 融 入 母 體 ， 對 港 澳 同 胞 一 視 同 仁 是 正 常 不 過 的 事 。 多 了 來 自 香 港 的 競 爭 ， 國 內 的 同 行 當 然 會 感 到 一 定 的 壓 力 ， 但 這 亦 可 促 進 交 流 ， 共 同 進 步 。
事 實 上 ， 我 所 認 識 的 不 少 香 港 同 行 ， 他 們 早 在 八 十 年 代 初 已 北 上 發 展 ， 為 的 不 單 是 擴 展 業 務 ， 更 抱 有 回 饋 祖 國 的 理 想 。 他 們 在 做 生 意 之 餘 還 四 處 講 學 ， 介 紹 香 港 測 量 行 業 的 制 度 與 經 營 模 式 。 他 們 不 單 帶 備 了 各 類 標 準 文 件 供 國 內 參 考 ， 有 些 甚 至 權 充 翻 譯 ， 義 務 把 文 件 譯 成 中 文 ， 為 促 進 中 國 測 量 行 業 走 向 專 業 化 ， 提 供 自 己 一 分 力 量 。 此 之 所 以 ， 國 內 的 測 量 專 業 多 少 帶 有 一 點 香 港 影 子 。
因 此 ， 國 內 同 業 在 擔 憂 外 人 來 搶 生 意 的 同 時 ， 亦 應 看 到 與 香 港 緊 密 聯 繫 的 好 處 。 有 競 爭 才 有 進 步 ， 能 早 日 與 國 際 接 軌 ， 將 來 的 發 展 只 會 更 大 。 中 國 的 測 量 師 一 樣 可 以 走 出 中 國 ， 去 國 際 市 場 尋 找 自 己 的 地 位 。
實 際 功 能 勝 過 法 律 認 可
“ CEPA” 協 議 在 六 月 二 十 九 日 簽 署 後 ， 香 港 專 業 團 體 都 把 相 當 多 的 力 量 放 在 爭 取 互 相 承 認 對 方 的 專 業 資 格 上 。 這 當 然 是 相 當 重 要 的 工 作 ， 但 談 判 需 時 ， 並 且 不 會 一 帆 風 順 ， 如 果 我 們 只 把 著 眼 點 放 在 這 個 環 節 上 ， 難 免 有 時 會 感 到 沮 喪 。 然 而 ， 法 律 上 的 認 可 ， 可 能 提 供 的 只 是 一 種 方 便 ， 絕 非 成 功 的 保 證 。 真 正 為 要 業 測 量 人 員 提 供 機 會 的 是 國 內 蓬 勃 的 經 濟 發 展 。 只 要 市 場 有 需 要 ， 那 就 不 管 法 律 上 承 不 承 認 ， 不 管 你 來 自 香 港 還 是 澳 洲 ， 只 要 你 能 發 揮 市 場 所 需 要 的 功 能 ， 市 場 就 一 定 會 給 你 應 得 的 回 報 。
中 國 經 濟 經 過 建 國 頭 三 十 年 的 遏 抑 後 ， 現 在 正 進 入 一 個 高 速 發 展 期 。 當 全 世 界 的 經 濟 都 不 太 景 氣 時 ， 中 國 經 濟 仍 能 持 續 以 每 年 百 分 之 八 左 右 的 比 率 增 長 。 新 的 輕 工 業 生 產 基 地 正 在 不 斷 四 處 形 成 ， 大 量 勞 動 人 口 由 農 村 湧 入 新 興 市 鎮 ， 原 有 城 市 必 須 重 新 規 劃 ， 大 量 基 建 正 在 進 行 ， 中 國 的 地 貌 正 出 現 翻 天 覆 地 的 轉 變 ， 社 會 對 各 類 測 量 服 務 的 需 要 ， 遠 非 原 有 的 本 土 測 量 隊 伍 所 能 滿 足 。 因 此 ， 來 自 海 外 的 測 量 專 業 人 員 ， 不 管 你 是 做 土 地 測 量 （ Land Surveying） ， 還 是 做 建 築 測 量 （ Building Surveying） ； 是 工 料 測 量 （ Quantity Surveying） ， 還 是 產 業 測 量 （ General Practice） ， 不 愁 在 中 國 沒 有 用 武 之 地 。 沒 有 法 律 認 可 將 不 會 造 成 你 們 致 命 的 阻 礙 。
以 下 我 會 介 紹 我 們 公 司 中 原 在 中 國 大 陸 的 發 展 經 驗 ， 大 家 或 許 可 以 從 中 得 到 一 定 的 啟 發 。
中 原 在 中 國 的 發 展
中 原 是 一 九 九 二 開 始 北 上 中 國 大 陸 發 展 的 。 在 正 式 決 定 北 上 之 前 ， 我 們 曾 代 理 過 一 些 本 港 展 商 在 大 陸 興 建 的 樓 盤 ， 主 要 是 策 劃 這 些 樓 盤 在 香 港 出 售 。 很 快 我 們 發 覺 這 種 模 式 的 發 展 前 景 有 限 ， 於 是 決 定 直 接 進 入 國 內 開 展 當 地 的 業 務 。
第 一 個 立 足 的 城 市 是 上 海 ， 之 後 又 分 別 在 廣 州 、 北 京 及 深 圳 建 立 根 據 地 。 前 後 花 了 三 至 五 年 的 時 間 ， 才 在 這 四 個 沿 海 的 大 城 市 摸 索 到 一 條 生 存 之 道 。
掌 握 到 一 套 有 效 的 運 作 模 式 後 ， 我 們 就 以 這 四 個 城 市 為 基 地 ， 向 週 邊 的 二 線 城 市 擴 散 ， 作 大 規 模 繁 殖 。 今 天 ， 中 原 的 業 務 已 遍 佈 大 江 南 北 ， 共 有 十 五 個 城 市 有 中 原 分 行 ， 最 北 的 有 瀋 陽 ， 最 西 的 有 成 都 ， 員 工 有 三 千 多 人 ， 今 年 頭 十 個 月 ， 公 司 的 收 入 已 超 過 三 億 人 民 幣 ， 堪 稱 全 國 最 大 的 物 業 顧 問 公 司 。
我 們 在 國 內 提 供 的 服 務 主 要 是 產 業 測 量 方 面 ， 大 部 份 這 方 面 的 服 務 ， 我 們 都 可 提 供 ， 並 甚 受 顧 客 歡 迎 ， 唯 獨 在 招 標 及 拍 賣 方 面 ， 政 府 的 政 策 仍 非 常 保 守 ， 外 人 難 以 染 指 。 至 於 估 價 方 面 ， 我 們 也 受 到 一 定 的 限 制 ， 私 下 替 誰 做 都 沒 有 問 題 ， 一 樣 可 以 照 收 估 價 費 ， 發 展 商 開 盤 或 投 地 前 就 常 叫 我 們 為 他 們 估 價 。 但 我 們 的 估 價 報 告 不 可 用 作 呈 堂 ， 我 們 亦 不 可 替 上 市 公 司 作 估 價 。 希 望 CEPA全 面 落 實 後 ， 這 方 面 的 問 題 也 可 以 解 決 。
行 動 第 一 去 到 再 算
中 原 在 國 內 有 這 麼 好 的 發 展 ， 靠 的 是 起 步 早 及 勇 於 嘗 試 。 初 進 入 國 內 時 ， 我 們 對 大 陸 的 形 勢 只 是 略 知 一 二 ， 有 同 事 建 議 我 們 該 先 進 行 可 行 性 研 究 才 付 諸 具 體 行 動 。 我 想 ， 美 國 人 開 發 西 部 時 ， 何 曾 做 過 可 行 性 研 究 ， 還 不 是 去 了 再 說 。 毛 澤 東 說 ： 「 要 知 道 梨 子 的 味 道 ， 最 好 是 去 親 自 嚐 一 口 。 」 單 是 研 究 梨 子 的 外 形 、 顏 色 ， 永 遠 無 法 真 正 知 道 梨 子 的 味 道 。 於 是 我 決 定 ， 與 其 左 研 究 右 研 究 ， 徒 浪 費 時 間 ， 不 如 先 進 去 ， 直 接 實 地 摸 索 ， 透 過 不 斷 犯 錯 去 學 習 好 了 。
所 以 ， 當 初 中 原 北 上 大 陸 時 ， 事 先 並 沒 有 訂 過 什 麼 計 劃 ， 碰 到 誰 就 跟 誰 合 作 ， 有 什 麼 可 做 的 就 先 做 起 來 再 算 。 可 以 這 樣 說 ： 「 當 時 我 們 是 投 緣 多 過 刻 意 的 取 捨 。 」
我 們 試 過 與 政 府 部 門 合 作 ， 亦 試 過 與 私 人 企 業 合 作 ， 而 合 作 的 形 式 亦 有 真 的 亦 有 「 假 」 的 ， 真 的 是 雙 方 都 派 出 管 理 人 員 一 起 做 管 理 工 作 ， 「 假 」 的 是 對 方 不 參 與 管 理 ， 但 每 月 都 得 繳 交 一 定 費 用 ， 一 如 租 牌 照 一 樣 。 至 於 業 務 拓 展 方 面 ， 我 們 也 因 地 制 宜 ， 視 乎 各 地 市 場 的 成 熟 度 而 定 ， 在 有 些 地 方 ， 我 們 會 兼 做 二 手 中 介 工 作 ， 在 有 些 地 方 則 主 攻 一 手 的 策 劃 工 作 ， 不 會 一 切 都 以 既 定 的 方 針 行 事 ， 自 設 屏 障 ， 自 綁 手 腳 。
現 在 我 們 在 中 國 已 掌 握 到 一 定 的 門 竅 ， 已 有 能 力 在 無 需 合 作 夥 伴 的 協 助 下 獨 自 開 拓 業 務 ， 並 可 以 透 過 自 我 複 製 而 大 量 繁 殖 ， 我 估 計 中 原 的 業 務 在 未 來 五 年 裡 還 可 以 翻 兩 番 。 這 一 切 皆 由 於 我 們 有 「 千 里 之 行 ， 始 於 足 下 」 的 心 態 。 由 此 可 見 ， 北 上 發 展 的 關 鍵 是 勇 於 跨 出 第 一 步 。
立 足 當 地 服 務 當 地
其 實 ， 中 原 並 非 首 個 去 中 國 大 陸 發 展 的 物 業 顧 問 公 司 ， 我 們 能 夠 突 圍 而 出 ， 是 因 為 我 們 比 較 願 意 立 足 當 地 ， 按 當 地 的 需 要 去 提 供 服 務 。 相 反 ， 我 們 的 一 些 競 爭 對 手 ， 總 喜 歡 跟 在 一 班 北 上 的 香 港 發 展 商 背 後 ， 垂 涎 他 們 的 委 託 ， 把 他 們 在 國 內 發 展 的 物 業 拿 到 香 港 來 賣 。 中 國 有 十 二 億 人 口 ， 香 港 只 有 六 百 多 七 百 萬 ， 國 內 的 物 業 怎 可 只 望 靠 香 港 人 來 買 ， 這 樣 去 發 展 中 國 業 務 ， 前 途 一 定 有 限 。
中 原 北 上 之 後 ， 主 要 的 服 務 對 象 是 國 內 的 發 展 商 ， 他 們 中 不 少 還 是 首 次 從 事 地 產 發 展 ， 對 各 類 專 業 服 務 極 為 渴 求 ， 只 要 你 有 真 材 實 料 ， 有 助 他 們 解 決 實 際 問 題 ， 他 們 就 不 管 你 是 香 港 來 的 還 是 澳 洲 來 的 ， 一 樣 樂 意 僱 用 你 的 服 務 ， 而 且 願 意 付 出 的 代 價 不 比 香 港 的 發 展 商 少 。
由 於 國 內 的 體 制 仍 相 對 落 後 ， 專 業 測 量 服 務 的 優 勢 較 易 顯 露 ， 國 內 的 發 展 商 一 經 試 用 ， 很 快 就 知 龍 與 鳳 ， 以 後 就 食 髓 知 味 ， 非 要 僱 用 專 業 服 務 不 可 。 我 們 在 中 國 的 經 驗 顯 示 ， 國 內 的 發 展 商 甚 少 關 注 我 們 的 專 業 資 格 是 否 已 獲 政 府 承 認 ， 他 只 關 注 我 們 所 交 的 功 課 ， 是 否 真 有 水 平 。 因 此 ， 不 是 來 自 港 澳 的 測 量 師 ， 不 需 要 太 快 認 定 自 己 不 適 宜 去 中 國 大 陸 發 展 。 我 認 識 一 些 海 外 來 的 專 業 人 員 ， 他 們 在 中 國 大 陸 的 業 務 一 樣 發 展 得 很 迅 速 。 我 發 覺 他 們 有 個 共 通 的 特 色 ， 就 是 願 意 立 足 當 地 ， 為 當 地 的 需 要 服 務 。 他 們 願 意 長 期 在 中 國 生 活 ， 學 習 普 通 話 、 交 中 國 朋 友 、 了 解 當 地 的 需 要 ， 並 善 於 調 節 自 己 去 適 應 當 地 的 需 要 。 如 果 你 也 願 這 樣 做 ， 你 在 中 國 發 展 的 機 會 不 會 比 CEPA的 成 員 少 。
靠 關 係 並 非 長 遠 之 計
很 多 人 以 為 ， 去 中 國 大 陸 發 展 最 重 要 是 有 關 係 ， 我 們 公 司 裏 這 樣 想 的 同 事 也 不 少 ， 因 此 常 有 地 區 分 行 的 同 事 希 望 我 出 面 去 替 他 們 拉 關 係 ， 我 告 訴 他 們 這 絕 非 我 的 強 項 ， 亦 不 是 中 原 發 展 的 出 路 。
講 關 係 ， 我 們 怎 及 得 上 本 地 公 司 ， 他 們 有 親 戚 、 朋 友 、 老 同 學 、 舊 同 事 ， 我 則 什 麼 也 沒 有 ， 現 在 才 想 法 子 去 建 立 ， 永 遠 也 追 不 上 人 家 。
我 們 去 中 國 大 陸 發 展 ， 靠 的 應 是 他 們 缺 少 的 專 業 服 務 ， 而 不 是 他 們 已 過 度 泛 濫 的 關 係 文 化 。
中 國 政 府 為 什 麼 開 放 市 場 ？ 目 的 在 於 想 引 入 競 爭 ， 逐 步 淘 汰 妨 礙 中 國 進 步 的 關 係 文 化 。 如 果 中 國 政 府 這 項 政 策 是 成 功 的 話 ， 單 靠 關 係 的 人 會 越 來 越 難 在 中 國 生 存 。 由 此 可 見 靠 關 係 去 發 展 業 務 是 沒 有 長 遠 前 景 的 。
當 然 ， 關 係 文 化 在 中 國 大 陸 仍 極 之 普 遍 ， 進 入 中 國 工 作 的 人 不 可 能 完 全 忽 視 它 的 存 在 ， 我 們 最 初 北 上 時 ， 願 意 與 本 地 公 司 合 資 ， 亦 是 想 盡 快 建 立 一 個 當 地 的 關 係 網 。 但 關 係 只 是 我 們 切 入 點 ， 絕 不 是 我 們 的 根 基 ， 我 自 己 就 刻 意 避 免 公 司 賴 關 係 為 生 。
譬 如 我 們 最 初 去 上 海 時 ， 合 資 的 另 一 方 是 房 管 局 屬 下 的 一 個 企 業 ， 房 管 局 為 了 支 援 它 屬 下 的 公 司 ， 給 我 們 很 多 政 策 上 的 優 惠 ， 委 託 中 原 辦 房 產 證 ， 凡 與 我 們 交 易 的 人 ， 房 產 證 可 以 出 得 快 一 些 ， 連 辦 證 的 收 費 也 可 以 與 政 府 分 拆 ， 真 是 既 有 競 爭 優 勢 ， 又 有 實 際 收 入 ， 同 事 們 為 此 都 相 當 雀 躍 ， 但 我 卻 限 制 他 們 去 推 廣 這 方 面 的 業 務 。 因 為 這 種 不 正 當 的 業 務 是 一 定 不 會 長 久 的 ， 如 果 我 們 過 份 賴 此 為 生 ， 將 來 環 境 一 變 ， 我 們 就 會 無 法 適 應 外 邊 的 競 爭 環 境 。
況 且 ， 我 北 上 發 展 的 其 中 一 個 願 望 就 是 要 把 市 場 機 制 帶 入 中 國 ， 如 果 入 大 陸 仍 是 靠 關 係 賺 錢 ， 我 不 去 也 罷 了 。 我 的 妥 協 只 能 去 到 ， 先 靠 關 係 切 入 ， 再 在 工 作 中 顯 專 業 服 務 的 可 貴 ， 之 後 的 發 展 則 全 靠 市 場 上 的 競 爭 能 力 。
中 國 大 陸 正 越 來 越 市 場 化 ， 民 間 企 業 在 經 濟 上 扮 演 的 角 色 已 越 來 越 重 要 。 民 企 是 有 產 權 擁 有 人 的 ， 他 們 為 了 自 己 的 利 益 ， 一 定 會 越 來 越 注 重 能 為 他 們 企 業 帶 來 利 益 的 專 業 服 務 ， 並 會 設 法 遏 抑 那 些 可 能 替 企 業 帶 來 損 失 的 關 係 文 化 。 這 種 趨 勢 將 更 有 助 專 業 測 量 人 員 到 中 國 發 展 ， 順 祝 大 家 都 可 以 把 握 到 這 次 機 遇 。
以 上 文 章 為 中 原 集 團 主 席 施 永 青 先 生 ， 獲 邀 擔 任 「 第 七 屆 東 南 亞 測 量 會 議 」 主 禮 嘉 賓 時 ， 以 「 專 業 會 議 經 驗 交 流 」 為 題 ， 所 發 表 演 辭 的 中 譯 本 。
圖 片 說 明 一 ： 中 原 集 團 主 席 施 永 青 先 生 （ 右 四 ） ， 出 席 「 第 七 屆 東 南 亞 測 量 會 議 」 作 主 禮 嘉 賓 。
圖 片 說 明 二 ： 施 永 青 先 生 指 出 ， 中 國 大 陸 正 越 來 越 市 場 化 ， 民 間 企 業 在 經 濟 上 扮 演 的 角 色 已 越 來 越 重 要 。
